叶石

※中长篇/心理症状都是我搜百度的/OOC都是我都是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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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：

“喂？东区天海商业楼建筑工地？……好的，好的，我们马上派人过去。”

“什么案子？”大庆嘴里叼着冰淇淋。汪徵面色凝重：“东区天海商业楼建筑工地，死者四个人。已经转到我们处了，海星鉴对这个案子很重视，指明让副处和赵处还有沈教授必须到场。”

“可是老赵请假了啊。”大庆皱眉，“等等，我打个电话。”。

沈巍和赵云澜二人在车里相而无言，“嗯……？有人给我打电话，你帮我接下，裤兜里。”赵云澜说。“好。”沈巍从赵云澜的裤子兜里拿出他的手机，“是大庆。”

“接，大概是让我给他买牛奶和鱼干儿回去。”赵云澜笑道。

“喂，我是……”沈巍刚开口，手机那边便直接接了过去：“老赵，有案子。海星鉴指明让我你和沈教授到现场，在……哎汪徵，在哪儿来着？……噢，东区天海商业楼建筑工地，四个人。”

沈巍转过头对赵云澜说：“特调处有案子。”

“哎，沈教授接的电话。”大庆捂着手机话筒对汪徵说，“这小两口儿又混在一起。”

“指明让我们去。应该是很重要的案子。”沈巍说。

“走，去处里。”赵云澜抿抿嘴，左转方向盘往特调处的方向开去。

沈巍点头：“大庆，我们马上就到处里。”

“行了，人马上就来。”大庆锁屏，“老楚，一起走吧，有个输出总是好的。”

“游戏打多了吧你。”楚恕之翻个白眼，“我不去。我就在处里待着，有沈教授这个BOSS在你们还怕没输出？”

扁扁嘴，大庆的套路阴谋失败。

十分钟后，赵云澜出现在特调处里。

“林静呢？叫林静拿着他的家伙一起走。”赵云澜叼着根棒棒糖，沈巍跟在身后。“林静去海星鉴送报告了，还没回来。”大庆说，“他人才刚走不久。”

“那算了。死猫，走。”赵云澜挥手，“汪徵，把位置发给我，我找不着地。刚才搜了，没搜到。”

“好的，赵处。”汪徵点头。

刚上车，赵云澜手机就收到消息提示，掏出一看，汪徵已经将地址路线发过来了。

“汪徵的办事效率真的高。”赵云澜说。

从特调处到东区大概要半个小时的样子，再转弯穿街，等三人到天海商业楼的建筑工地时，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。

东区是开发区，人不多，大多的楼房都还在建设当中。三人进了警戒线，围着的人也不多，都是工地的工友。“来来来，特调处办案，麻烦各位让一下啊。”赵云澜拿出证件，“人是多久发现的？”赵云澜拿下墨镜拱拱鼻子，看着民警。

大庆蹲在死者旁边，皱皱鼻子：“这人昨天晚上夜里死的。”

“你这鼻子行啊。”赵云澜走进。死者整个人趴在地上，脑浆流了一地已经干掉，只留下了较深的印子在地上，赵云澜大概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死者正面的样子了：“嚯……这得多高摔下来……”抬头看看工地楼房。

“摔死的还要转特调处？啊……怪不得。”将死者翻身，赵云澜皱眉。

死者面容已经全无，血肉模糊，灰土石头卡在烂肉之间，眼球已经脱离眼眶，下巴也已脱臼，血红的舌头伸在外边儿。更恶心的不是面容，而是死者的肚腹，“内脏没了。”

周围围着的人已经有人吐了。

赵云澜皱眉，大夏天高温，尸体已经有些发臭，他身体有些不舒服，闻着这味道也有点犯恶心。

“我去看看另外几个。”大庆起身，将旁边的另外三具尸体都翻了个身，“老赵，一样，没有内脏。”

沈巍一直皱着眉，不是受不了眼前的景象，而是他感受到了一丝黑能量在这空中一直徘徊不散。“地星人。”沈巍上前一步，“有黑能量的气息，我能感觉到。”

点头，赵云澜转头问警戒线外的人：“你们工地人都到齐了？这四个人你们都认识么？”

“认识认识，昨天晚上有四个人是晚班，因为这边的地还在开发中，没人居住，所以我们的晚班是工作到九点半。”

“只是这脸都没了……我们实在分不出具体谁是谁……”

紧皱着眉，这四位死者身上穿着的都是工服，死都死一个模样，看起来就跟四胞胎似的，完全看不出谁是谁。“兄弟，打电话叫人拖走。”赵云澜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民警。

“是。”民警点头，脸色有些不好。

“哎，站着的各位，请你们就离开了啊，”赵云澜对着警戒线外的工人喊道，“已经死了四个了。这地儿阴气重，危险，你们也别沾到晦气，免得惹祸上身，大家就都散了啊。”

工人大多都是农民，也都信了赵云澜说的什么阴气重惹祸上身，纷纷散了。

抬头看看楼上，赵云澜说：“我们得上去一趟了。”

站在升降梯里，赵云澜对着一旁的沈巍说：“地星现在还有手段这么恶劣的？你猜得到是谁么？”

摇摇头，沈巍说：“大战后，地星太平，这种极端分子是少之又少，在地星也不生事，我也不知道这是谁在犯事。”

赵云澜舔了舔嘴，肋骨突然猛地抽疼了一下。

“怎么了？不舒服？”沈巍见赵云澜的脸色突然一下子白了几分。“没事儿。”赵云澜打着哈哈。大庆也担心的转过头来：“老赵，要不你先回去？”

“说的什么屁话，我大老远开车一个小时过来，这就叫我走了？”赵云澜拍拍大庆的后脑勺。

三人到了第二十三层。大楼的建筑形状已经出来了，现在是在修整大楼内形细节，赵云澜走在最前面，心脏越来越被压得紧，喘不上气。

“呼……”忍不住停下脚步，喘口气。

“心里不舒服了？”沈巍走到他身旁。“没，好着呢。”赵云澜看着沈巍，“我们分头看看，大庆，你去那边。我和沈教授在这边看。”

“好，我们这一层楼面积挺大，电话联系。”

“OK。”赵云澜点头。

等大庆消失在拐角处，赵云澜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，搂住沈巍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身上：“这地儿不舒服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沈巍环住他，双手抚上他的背。

“难受。”赵云澜说。

“我们回去？”沈巍问，“或者你休息会儿？”

“这地都还是水泥呢，哪儿休息。你想让我的干净衣服搓灰吗？”赵云澜扁嘴，“就这样让我靠会儿。”

心里的难受劲儿一阵一阵的，肋骨也随着每呼吸一下而抽疼一下，赵云澜闭着眼睛。沈巍就一直帮赵云澜顺气，手一下一下的顺着赵云澜的背。“好些了么？”沈巍轻声道。“嗯。”赵云澜抬头，眼眶有些红。

握着赵云澜的手，“实在是不舒服我们就回去。”

抿抿嘴，赵云澜深呼吸一口气，往前走去。

走过一个门槛，赵云澜认为他的脚是足够抬高了的，但还是被绊了一跤。“嘶——”撑着地，从地上爬起来。

赵云澜突然觉得天好像一下子黑了。

“沈巍？”

转过身，身后一个人也没有，“沈巍！”赵云澜大喊道，“大庆！沈巍！”

呼吸越来越重，心越来越慌。

“沈巍！你在哪儿！”

赵云澜皱着眉，转过一个拐角，看到了浑身是血、被铁链禁锢着的沈巍。

眼睛一下子瞪大。

“云澜……”沈巍似乎感受到了来人，“云澜……”

“沈……”赵云澜咬着嘴唇，脚跟灌了铅似的一样重。

“你不是真的。”赵云澜咬着嘴唇，似乎尝到了一丝血腥味。“沈巍刚刚还和我在一起。”

沈巍的手指动了动：“云……”他咳嗽几声，咳出一些血挂在嘴角，“云澜……疼……好疼……”

赵云澜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：“妈的……”大步上前去，赵云澜硬扯着那粗大的铁锁链。“好疼……云澜……”沈巍的脑袋无力的垂下。

“马上，马上就好了……你等等……”赵云澜着急道，“不疼，你再忍忍，马上。”

说是马上，但铁锁链丝毫没有要断裂的迹象。

“唔——”沈巍突然猛地吐了一口血，身上也多了好几道口子。

“怎……喂——沈巍！”赵云澜拍拍沈巍的脸，“喂……清醒一点，不要睡。”

沈巍不停地呕血，赵云澜着急也无济于事。“冷……”沈巍喃喃道，“冷……”赵云澜听了连忙将他抱紧，“不冷了……不冷，我抱着你，不冷了。”

“咳——”赵云澜瞪大眼睛。

“沈……”

束缚沈巍的铁链突然消失得无踪迹，他笑着，笑得有些妖孽，“云澜呐……”手中拿着冰锥，刺入了赵云澜的身体。“很疼啊……这冰锥刺入身体的感觉……”沈巍在赵云澜的耳边轻声说着，“这冰锥就这样刺进了我的心脏……”他紧抱着赵云澜，感受到赵云澜咳出的血溅到脖子上，“巍……沈巍……”赵云澜声音有些颤抖，“咳……哈哈……”

皱眉，沈巍说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“你当时原来是这么疼的么……”赵云澜笑笑，“我知道这是假的，你不是沈巍……或者你是……？幻觉？哈哈……我知道这不是真的。”摸上沈巍的脸。

沈巍的表情变了又变，接着露出个看不懂的笑容：“竟是这般关系……”

猛地将冰锥扯出，赵云澜身子一顿，手摸上沈巍的脸：“对不起。”

胸口钝钝的疼着，赵云澜眼前模糊，看不到沈巍什么表情，他瘫倒在地上，努力想偏过头看看沈巍，但实在是无力，嘴唇张了又闭，闭了又张，终是什么也没说得出来，闭了眼睛。

……

“赵云澜——”

沈巍？

“赵云澜！”

“赵云澜——！”

睁开眼睛，心脏感觉还有些钝痛，赵云澜靠在沈巍的怀里。

“沈巍？”赵云澜眨巴眨巴眼睛。

“你感觉怎么样？刚才你直接倒下去了。”沈巍抿抿嘴，刚才他还以为赵云澜是不小心绊倒了，结果没想到他整个人毫不准备撑地缓冲，自己一把将他拉入怀中，发现他居然昏了过去。

赵云澜一把抱住了沈巍，脑袋埋在他的颈窝。

“怎么了？不舒服？”沈巍紧张道。

“我昏了多久？”赵云澜闷闷道。“一两分钟吧。”沈巍说，“怎么了？”

一两分钟，自己感觉过了一个世纪。

“对不起。”赵云澜说。

“什么？”沈巍疑惑，怎么突然就道歉了？

“我一直都在抱怨你……”他说，“我忘了你也很难受。”赵云澜鼻子一酸，“我刚才看到你……被绑在柱子上，身上缠着铁链……我想帮你弄断，但是我力气不够，我弄不断它……”

沈巍静静地听赵云澜说着。

“你把冰锥子从背后插进我的心脏。”

“很疼。”

“真的超级疼。”

“然后你又把冰锥子扯了出来。”赵云澜从沈巍的颈窝抬起头，“你当时是不是也这样疼？”

“我……”沈巍不知道该说什么，“不疼。”他笑笑，看着赵云澜的眼睛。

“狗屁，你骗我。”赵云澜有些咬牙切齿又带着些笑意道，“每次都说不疼。”

“为了你，抽干我的血、削筋断骨，我都值得。只要是为了你，我都愿意。”

回想起刚才沈巍的样子，尽管知道那不是真的，很有可能是地星人作的怪，但赵云澜还是觉得很不舒服。那虚弱的样子，微弱到察觉不出的气息，还有那感同身受的痛楚，令赵云澜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。

“老赵！那……呃……你们两个在干嘛……”大庆小跑过来，转角就遇到沈巍和赵云澜两个在墙边亲亲我我。

沈巍拉着赵云澜站起来：“赵云澜刚才没看路，摔了。”

“你是不是傻啊？老赵。”

“呸。”赵云澜翻个白眼。

“我刚才过去看了下，什么异常都没有，但是我觉得这层楼的黑能量气息最浓。”大庆说。“我也这样认为。”沈巍点点头，“刚才一路上来，黑能量的气息渐渐变得强烈，一直到这层，再往上的感觉又渐渐变弱。”

“行。”赵云澜点头，“回处里。”

大庆走在前，二人走在后。

“刚才你的情况，可能和黑能量有关，这不是单纯的幻觉。很有可能你见到的人就是他本人。”沈巍轻声说。赵云澜点点头，沈巍和他想的一模一样：“那几个受害者可能也是这样。”

回到处里，大家都开始忙了起来，找资料的找资料，打电话的打电话，看文件的看文件，谈……谈恋爱的谈恋爱。

揉揉心口，赵云澜无语死了，每次心悸都要心悸一天，难受不说还耽误事。“早上吃药了吗？”沈巍拿着杯黄芪冲剂，“喝了。”

“肯定吃药啦。”赵云澜傻傻地笑笑，喝掉冲剂：“甜的啊，我还以为会苦的要命。”

“良药苦口，就算是苦的你也必须喝了。”

“略——”赵云澜吐舌。

沈巍喜欢赵云澜的这幅样子，可爱的紧，让他也觉得没那么紧张。

“我晚上回地星一趟，翻阅一下地君册，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。”

“今晚？”

“对。”

赵云澜有些不满的噘嘴。

“怎么了？”沈巍见他一脸的不开心。

“写信不可以吗？”赵云澜问，“不想让你去。”

沈巍一愣：“为什么不让我去？”他笑着，等着赵云澜的回答。

“就是不想让你去。”赵云澜扁嘴，然后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：“觉得你去了就不回来了。”

没想到是因为这个，沈巍顿了顿，然后温柔笑道：“我为什么不回来？”

没有回答“我一定会回来。”，而是说“我为什么不回来？”。沈巍记得之前在教学楼路过语文系的主任讲课时，主任说过一句话，反问句的语气更强烈。

无心听到，他记住了，没想到居然用在这儿了。

完全不知道沈巍心中在想什么，赵云澜扁嘴道：“我怕你一走又是一年。”

“怎么又是一年了？”再来个反问句。

“你不、你不就让我等了你一年么。”赵云澜皱着脸。

这话没法儿用反问句接了，沈巍微微正色，说：“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离开你的。”

“我会把你锁在我身边。”

“每时每刻都看着你。”

赵云澜很满意这个答案：“十点，过了点儿就不准你进门了。”

微微一笑，沈巍点头：“好。”

现在这个点儿，快吃晚饭了，大庆在大厅里吼：“老赵！！我们！！晚上！！吃什么！！啊！！”

“我靠。”赵云澜听着腿从桌子上滑下来，“不知道的以为我饿了他三天了。”

“饿！！死！！啦！！”

“行了行了行了，别瞎叫唤。”赵云澜走出办公室，身后跟着沈巍，“我和沈教授出去吃，你们自己点外卖。我还要回来的啊，你们要是谁偷懒，可小心别让我逮着。”

“小龙虾可以公费报销吗？赵处。”林静弱弱的问。

“……”赵云澜反应了一下，“你们是不是原本就已经决定好吃小龙虾了？”

“……”换来一阵沉默。

“我就知道。”赵云澜翻个白眼，“吃吧吃吧吃吧，反正海星鉴报销。吃！”

“耶——！快快快，手机手机！”

看着众人打闹成一片，沈巍笑道：“你想吃什么？”

“回家吃，你给我做，我想吃红烧肉。”

“太腻了。”沈巍皱眉，看着赵云澜的表情，软下心来，“好，给你做。”

“耶——”在沈巍脸上亲了一口，“我去开车！”

愣了愣，抬手摸摸赵云澜刚才亲的地方，沈巍舔了舔嘴忍不住笑了。

回过神，余光看到众人都在往自己这边看，耳根子红了红：“我先走了。”点点头，跟着赵云澜出去了。

“恋爱中的人哦……”祝红摇摇头。

“别看了，再看你也没对象。点菜啊别愣着！”大庆看着两人离去，翻个白眼。

“呸，就准老娘没对象，不准老娘看啊？”祝红一把抢过手机。

特调处内一片笑语，殊不知，待会儿入了夜，等着他们的是什么大麻烦。

TBC

第九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