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石

※中长篇/心理症状都是我搜百度的/OOC都是我都是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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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：
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沈巍摸了摸给赵云澜包扎好的伤口，“会不会有些紧？”

“不紧。”赵云澜说。

“想和我说说刚才的梦么？”沈巍温柔地说着，“没事，不想说也没关系。”

赵云澜抿抿嘴，抓紧了床单，想了一会儿，说：“我在楼梯上滑了一跤。”

沈巍微微皱眉，看到赵云澜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一些青紫。“我爬起来，发现特调处的光都变成红色的。”他略皱眉，仔细回想着：“只有祝红、老楚和郭长城三个人。”

“大庆他们不在？”沈巍一愣，随即像是懂了什么似的抿了抿嘴。“不在。”赵云澜点头。

“郭长城在我面前……眼睛鼻子耳朵全是血，他说是我害死了他。”赵云澜看着沈巍的眼睛，“楚恕之来向我报仇，结果被祝红干掉了。”赵云澜坐在床上盘起腿，“我跑出去，想找你，但是你不在。”

“然后场景换了，在山上。”赵云澜说到这儿笑了笑，“我和你。”

“昆仑和你。”赵云澜说到这儿，笑着咬咬嘴唇，他眼睛红了一点，看着沈巍，但是看沈巍表情，似乎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。

深呼吸一口气，赵云澜抿抿嘴。

“沈巍。”

“嗯？”沈巍微笑道。

“你等我了一万年对吧。”赵云澜抿嘴，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。

沈巍一愣，没想到赵云澜居然会问这个问题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回答我。”赵云澜深呼吸一口气。沈巍眨巴眨巴眼睛，点点头：“是……怎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便被赵云澜打断：

“你等的，是昆仑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沈巍皱眉，歪歪头，显然是没懂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“你说你要杀掉我。”赵云澜看起来非常的紧张，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，“你说……”

还没说完，赵云澜一下就被沈巍拉进了怀里：“没有。”并没有明白沈巍想表达什么，赵云澜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，“你说你……”他扯着沈巍后背的衣服，“你说是我害死了昆仑……要是杀、要是杀了我……”

“没有！”沈巍一下子提高音量，有些颤抖：“我没有这样说过。”他又放轻声音。

“别、你听我说完……”赵云澜说，“你杀了我……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杀掉我……我脖子上一疼，醒过来就在特调处。”他咽了一口口水，“我知道那不是你……你的眼神不会是那样，你也不会杀我。但是我……啧，”他低下头，埋在沈巍的肩膀，“我就是忍不住往那儿想……你知道吗。”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懊恼，“对不起。”

对不起什么？

沈巍眼中有数不清的情愫，他闭上眼睛，狠狠的咬上自己的嘴唇，似乎是在惩罚自己。

你赵云澜对不起谁？

沈巍抱紧赵云澜，像是要把他按入自己的身体。

“是我对不起你。”他说，从眼尾留下两行眼泪，“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，赵云澜。”他摸上赵云澜的后颈，“你就是昆仑，昆仑也是你。我等的，不是‘昆仑’二字，等的是你赵云澜这个人。”

“你给了我姓名，给了我信念，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。”

“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
“我会护着你永永远远，一辈子。”沈巍用气声道着，“守在你身边生生世世。”

沈巍说的话，不管是什么，都对赵云澜很受用，赵云澜抬起头，凑近沈巍的脸，看着他的眼睛，说：

“你会永远都在我身边吗？”

“你说的都是真的，不会骗我吗？”

“你爱的，真的是我，对吗？”

“我永远都在你身边，永远都不会骗你，”沈巍微笑着，一字一句的道出来，“我爱的从来、永远，都是你。”

赵云澜抿抿嘴，然后双手捧着沈巍的头，就亲了上去。

“现在心情好些了么？”沈巍轻声道。

“大概。”赵云澜点点头。

“洗澡去？”沈巍刮刮赵云澜的鼻子。

“好……好。”赵云澜往后瑟缩了一下，红着脸。

沈巍这个木头什么时候也会这些小动作了。

“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？”

“我自己洗。”赵云澜说。

“好，我去给你泡黄芪水。”沈巍起身，挽起袖子。

“行。”赵云澜看看时间，现在是十点。

听着浴室中传来的淋浴声，沈巍的紧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。

……

“黑袍使大人，不知道大驾光临是为了……？”摄政官弓着背，十足的一副讨好像。“查个地星人。”沈巍看也不看他。摄政官手脚麻利的拿出名册，一边看着沈巍翻阅一边说：“这大战过后啊，地星是恢复了平静。但也有些残党不肯改正于新，就都逃到了海星去。”摄政官搓搓手，这站在黑袍使的旁边就是冷……

“不过呢，也有一些‘和平的极端分子’，怎么说呢……对夜尊怨念太过于深，那些肯改过自新的残党，他们也要打压。哎……这不，您看看，这名册啊，可比大战前薄了好几页。”摄政官摇着头，一脸的无奈，“受不了压迫的人，有些也去了海星，有些则在地星每天过着受压迫的日子。”

皱眉，沈巍说：“你们就不做些什么？”

“做了呀！无用呐！根本没用。”摄政官说着就一脸的愁苦，“这情况也是您回来了之后，大家迫于您的威严，才渐渐低调了些。”

“死亡和离开的人，有单独的名册么？”沈巍关上名册。人实在是太多，根本无从下手。

“有有有，我给您拿去。”

拿着手中不厚但也不薄的名册，沈巍在心中叹了口气。夜尊一战，实在是让地星和海星两败俱伤。

“这人是……？”沈巍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中年男子身上。

“我看看哟……”摄政官凑近，“啊这人啊……周磊。这人就是改过自新了之后受到压迫，无奈之下只好到海星去的。这人惨啊，改过自新之后，妻子女儿都被打死了，他一个人也被打的半死不活，我见他实在是可怜，就救了他一命。他痊愈之后，就去了海星。”

沈巍听着，然后又看着这人的异能：“造梦入梦……”

“哎对，这人的能力啊，可谓是上上等噢！”摄政官点头，“我问他，你怎么不用异能杀了他们，他说他不想伤害自己人。”捋一捋山羊胡，“是个好人。”

“杀了他们？”沈巍抬眼，“怎么杀？”

“造梦入梦，他可以幻出假象，也可以本尊幻象。”

想了一下，沈巍继续低头翻阅着，将几个心存怀疑的人记了下来，沈巍将名册还给摄政官，说：“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这案子。镇魂令主对这案子极为重视，多谢你。”说完，便向大殿门口走去。

“哎……这是我应该的”摄政官一下子跪下，“黑袍使大人您慢点儿。”

直到感受不到沈巍的气息，摄政官才站起身往殿门口看去，“唉……”

……

回过神，沈巍拿着一杯黄芪水放到餐桌上，正好浴室中的水声停止。

坐在餐桌旁边，沈巍抿抿嘴，他似乎有些眉目了。

“怎么了？一脸的不高兴。”赵云澜穿着条短裤就出来了。转过头，沈巍见赵云澜没穿上衣，忍不住皱眉，道：“怎么不穿衣服？开了空调，小心着凉。”

赵云澜从床上扯了一件白色短袖套在身上，说：“你怎么一脸不高兴？”

眨巴眨巴眼睛，沈巍脸上马上就有了笑容：“没有啊。”

“那你刚才在想什么？”赵云澜拱拱鼻子。

“案子。”沈巍说，“那个地星人，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，不过也只是个大概。”

“说来听听？”

“有个叫周磊的地星人，”沈巍说，“能力是造梦和入梦。但如何用这能力害人，我不得而知，地君册上并没有写的那么详细。”他回想着，“白天，我们在工地，你被门槛绊了一跤。”

“对。”赵云澜也皱起了眉。

“你有没有觉得你这两次出事，都有些经不住推敲的巧合？”

赵云澜皱眉眯着眼睛，努力回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种种。

“我被绊倒了。”

“实际你并没有被绊倒。”沈巍接话。

“我在梦里，看到了你。”赵云澜抿嘴。

沈巍看着赵云澜陷入回忆，双眼紧盯着他的脸，生怕赵云澜待会儿情绪出现什么波动，自己好马上制止。

“我想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”赵云澜说，“今晚我是在楼梯上摔了。”

“今晚你确实是摔着了。”沈巍将滑下的眼镜顶了顶，“白天没摔着，晚上摔着了。”

赵云澜扁嘴，这两次意外就目前看来貌似是毫无关系。

“你梦到了祝红、楚恕之、郭长城。”沈巍喃喃道，“你梦到了我……”

突然想到了方才摄政官说的话：“造梦入梦，他可以幻出假象，也可以本尊幻象。”沈巍眼睛一亮，他看向赵云澜：“我想我知道他的作案手段了。”

赵云澜看着他，洗耳恭听。

“刚才在地星，我将几个有嫌疑的人记住了，唯独这‘周磊’我无心多问了几句。摄政官说他的能力是‘造梦入梦’，即制造梦境，进入梦境，在梦中幻化出假象。”

“还有一个，”沈巍说，“本尊幻象。即异能者本人幻成别人的样子，可以是人，可以是动物……也可以是物体。”

赵云澜皱眉，心下了然。

“不过，像这种能力的异能者，都需要一个契机，这个契机可以是一件事，也可以是一个物体。就像是……”沈巍想了一下，“就像是你饿了。‘饿了’是最终结果，他需要经历食物消化的过程，而这个过程就是‘饿了’的契机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说，我摔倒的这个过程就是他的契机？”赵云澜皱眉，想了一下，说出自己的疑惑：“可是……我感觉，我摔倒，和我进入梦境，这之间是没有断的。”赵云澜皱眉，“他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摔……”越想越不对劲，赵云澜顿了一下：“丫的不会一直看着我吧。”一身鸡皮疙瘩，赵云澜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。

沈巍听后，也皱了皱眉头，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。

“明天我去特调处搜一下有没有‘周磊’这个人，有的话我们就马上出外勤。”

点点头，沈巍说：“第一次的梦境，是在工地。可以先查一下工地的工人。”赵云澜想了一下，点点头。

让沈巍去洗澡，赵云澜打开了电视，频道一个换一个，似乎并没有什么想看的。将电视遥控板扔在一旁，赵云澜呼出一口气。以前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心悸，焦虑得睡不着，沈巍回来之后，虽说症状没有完全消失，但是也是有所改善的。听着浴室中传来的洗澡声，赵云澜闭上眼睛，感受自己的心跳。

咚……

咚……

咚……

沈巍洗了澡出来，发现电视放的竟然是财经节目，愣了一下，眨巴眨巴眼睛，沈巍轻声问：“赵云澜？你困了吗？”

“没。”闭着眼睛的赵云澜一下子睁开了眼睛，“我在看综……了解股市。”赵云澜抿抿嘴。擦着头发，走到赵云澜身后。

“你洗头了？”赵云澜感觉到有一滴水落到了自己脑袋上，转身抬头“没擦干？”

沈巍低头，“水落你身上了？抱歉。”他身体往后仰了仰，“可能是没擦干吧。”

“吹风机拿来，我给你吹。”赵云澜起身，跪在沙发上，上身靠在沙发的靠背上。“好。”沈巍点头，笑道。

刨着沈巍的头发，赵云澜一手拿着吹风机。

“烫吗？”

“没事儿。”沈巍乖乖坐在沙发上，“不烫。”

“什么叫‘没事儿’。”赵云澜翻个白眼，“烫伤了怎么办？”沈巍听了，笑道：“我不……”还没说完，便被赵云澜打断：“伤着了，我多心疼呐？”

没想到赵云澜突然来这么一句，沈巍一下子脸红红了，手指忍不住搅在一起。瞟到了沈巍的小动作和那红透了的耳朵，赵云澜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“哎对了，我刚才忘了问，”赵云澜将吹风机的风力调小了些，“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梦里没有大庆和汪徵他们？”

抿抿嘴，沈巍说：“不是很清楚……每个异能者，有自己的强项，也会有弱项或者是不能做的。”皱皱眉，“有可能是大庆和汪徵他们正好是周磊的弱项？不过也有可能是巧合，正好就没有做出他们的幻觉。”

皱眉，赵云澜点点头。

带着沈巍看电视看到了十二点，赵云澜还是毫无睡意，沈巍抬头看了一眼挂钟，皱眉，说：“十二点了，睡觉了。”

“可是我不困。”赵云澜说。

“不困也得睡，躺床上闭眼睛。”沈巍说。

“真不困。”赵云澜顺势就直接躺在了沈巍的腿上。

没想到赵云澜会毫无征兆的躺自己腿上，吓得沈巍身子紧绷了一下，随即又马上放松下来。

“我现在不想去睡觉。”

“那你想干什么？”沈巍笑道。

“就这样。”赵云澜翻了个身，侧躺着。

揉揉赵云澜的头发，沈巍笑道：“半个小时。”

电视里放着的是财经频道，沈巍知道赵云澜是铁定看不进去的，他就是不想去床上睡觉。眼看着半个小时快到了，沈巍轻声道：“赵云澜，床上睡觉了。”

并没有得到回应。

沈巍微微俯身，“赵云澜？”

还是没有回应。

沈巍再往前俯了俯身，“云澜？”

伸手捋了捋搭在赵云澜额头上的刘海，赵云澜有些不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睡着了？沈巍微微一愣。他已经做好准备今晚陪着赵云澜到三四点再睡的，没想到这么快就睡着了。沈巍顿了顿，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，是抱赵云澜去床上？还是就这样？还在想着，赵云澜翻了个身，嘴里喃喃着。沈巍凑近，想要听清楚他说了什么。

“沈巍……”

眨巴眨巴眼睛，沈巍脸一下子就红了。他舔了舔嘴唇，一下又一下地顺着赵云澜的头发。

沈巍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任赵云澜躺在自己的腿上。又过了半个小时，凌晨一点了，沈巍看到赵云澜忍不住缩成一团，看样子是有些被空调吹冷了。

“赵云澜，我们去床上睡，好吗？”沈巍低声道。

“赵云澜……赵云澜？”

“嗯……”赵云澜翻个身，微微睁开眼睛，看到是沈巍便又闭上了眼睛。“我们去床上睡好吗？这儿冷。”

“嗯……”赵云澜侧了个身，将脑袋埋在沈巍的腹部，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动。

嘴上说着“嗯”，但是看着身体是并没有做出行动啊……沈巍笑了笑，穿过赵云澜的腿，轻轻抱起他。

“唔……”赵云澜的头靠在沈巍的肩膀，他拱了拱，“沈巍……”

“嗯。”沈巍轻声回应道。

将赵云澜放在床上，自己也上了床，帮他把被子盖好，准备伸手去关灯。

“沈巍……”赵云澜喃喃道。

“怎么了？”收回手，沈巍俯身凑近赵云澜。

“睡觉了……”

眨巴眨巴眼睛，沈巍笑道：“好。”关了灯，沈巍躺进被窝，刚躺好，赵云澜就凑近来抱住了沈巍的手臂：“晚安……”

抿抿嘴，沈巍轻声道：“晚安。”

TBC

第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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